近三十年来，应对气候变化的国际法律体系对其试图解决的问题的主要驱动因素——化石燃料——基本保持沉默。上周闭幕的格拉斯哥气候变化大会（COP26）打破了这一禁忌，首次提到逐步取消化石燃料补贴和逐步减少煤电。这些提法应该如何理解？它们有多重要？
国际气候制度的“脏话”
过去 10 年，燃烧化石燃料（包括煤炭、天然气和石油）造成了86% 的二氧化碳排放。人们可能以为，这一基本事实将促使旨在应对气候变化的政府间进程承认这一主要驱动因素，并讨论减少化石燃料生产和使用的方法。但事实并非如此。
化石燃料在气候条约中几乎不被提及。1992 年《联合国气候变化 阿曼 WhatsApp 号码 框架公约》（UNFCCC）中几次提及化石燃料，主要是为了承认依赖化石燃料生产、出口和使用的国家所处的困境。《公约》至少提到了化石燃料，而 2015 年《巴黎协定》对气候变化的主要驱动因素却只字未提。
遗漏的原因很明显。沙特阿拉伯等一些国家一直认为，《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不应被视为能源条约，应对气候变化的措施不应针对任何特定的排放源。此外，气候条约从未要求通过具体的法律和政策来应对气候变化，而是将选择权留给缔约方。
化石燃料时代的终结？
虽然国际气候机制可能未能直接针对化石燃料，但其他地方的情况正在发生变化。德国和荷兰等国家已开始逐步停止使用煤炭发电，在 COP26 上，一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同意逐步放弃“无减排”燃煤发电（即不使用碳捕获和储存等技术的燃煤电厂）。
一些政府还采取了限制化石燃料生产的措施，例如拒绝颁发新的石油和天然气勘探许可证。在 COP26 会议上，哥斯达黎加和丹麦这两个国家政府开创性地发起了“超越石油和天然气联盟”，旨在使石油和天然气生产与《巴黎协定》的目标保持一致，即把全球变暖控制在 1.5°C 以下。
这些政府努力是更广泛运动的一部分。投资者和其他金融机构正在剥离其持有的资产，对化石燃料提出了挑战。在 COP26 前一周，欧盟最大的养老基金同意退出化石燃料。在格拉斯哥，34 个政府和 5 家开发银行进一步同意在 2022 年底前停止对化石燃料的财政支持，将数十亿美元的资金从化石燃料中转移出去。
化石燃料也是诉讼的对象，从针对个别煤矿许可的诉讼，到挑战荷兰皇家壳牌等跨国公司整体气候目标的战略性诉讼。在董事会和法庭之外，化石燃料是管道抗议和其他形式的民间社会抵抗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