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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乐的死胡同

Posted: Sun Mar 02, 2025 10:22 am
by jrineakter
为了介绍这个晚间阅读拉康关于享受概念的计划,我将以主体在与享受的关系中遇到的僵局作为起点 [1]。在探讨享乐的僵局时,我以拉康的论述为指导,特别是在他 1968-1969 年举办的第十六届研讨会《从一个他人到另一个他人 》[2]中,以及雅克-阿兰·米勒在 2005-2006 年间为瑟伊出版社出版的文本奠定基础时对这次研讨会所做的持续评论,该文本的标题为《世俗的启示 》 [3] 。

从研讨会一开始,更准确地说是在第三课中,拉康就提出了这一点:“很明显,享乐是我们在精神分析中谈论的一切的实质。 [4] » 只有当我们用后面一课中遇到的这个陈述来补充这个陈述时,这个陈述才有其意义。拉康要求,在精神分析体验中,我们要“从允许他表达回归到这个坚实基础的层面出发,即在分析中没有发生任何不能归因于语言地位和言语功能的事情 [5] ”。这双重要求,即,享受是我们在分析中谈论的一切的实质,以及,在分析中发生的一切都不能不涉及语言的地位和言语的功能。在分析实践和理论中,当涉及到定位主体与享受的关系时,必须坚持这一双重要求。

拉康赋予享受的一个重要词是“物质”。在他的第二十次研讨会《再来一次》 [6]中,他将会更加精确地阐述身体是一种“享受的物质”。 “实体”这一术语指的是,通过“会说话的存在”或“ 会说话的存在 ”的概念,我们瞄准的是一种充满生命的实体,一种浸没在有意义的事物中的活生生的肉体,并承受着构成语言结构和言语装置的符号机器的有害影响。会说 巴林 WhatsApp 号码列表 话的生物会受到这种语言寄生虫的创伤。语言不仅仅是一种补充有机体其他关系功能的工具,而且是一种渗透到有机体生命物质的结构,影响有机体的所有功能,从而使其全部功能发生扭曲。因此,在言语存在体中存在着一种原始的、原初的紊乱,这种紊乱使他作为语言主体和言语主体的身份与作为享受实体的身份分离。这一观察表明了拉康在整个研讨会中不断思考的问题,即能指和享乐之间关系的表达。

J.-A.米勒曾标示出拉康享乐概念发展的不同阶段,并把他所分离出来的六个范式 [7],在拉康反思的每个阶段,这些范式都呼应着这一问题:在象征秩序和享乐实体之间建立了什么样的关系?拉康在弗洛伊德的语料库中引入了一对术语:欲望和享乐,这种二元性重新分配了弗洛伊德一方面所处的力比多(Lust)和另一方面的欲望(Wunsch)。言语存在的体验总是在欲望和享受这两极之间展开。欲望是象征性表达的一部分,而享受却无法被这种逻辑所理解。

享受的概念回应了弗洛伊德在发展快乐原则时遇到的一个悖论。拉康在《康德与萨德》的导言中对这一困境进行了如下总结:“如果弗洛伊德能够阐明他的快乐原则,而不必担心标出它与传统伦理学中它的功能有何区别,不必再冒着被人听到重复两千年来无可争议的偏见的风险,不必再回忆起用铭刻在各种仁慈神话中的心理学预先安排生物向善的吸引力,那么,我们只能向整个 19 世纪隐晦地兴起的‘恶中的幸福’主题致敬。 [8]拉康继续说道:“如果作为道德法对象的善( das Gute) 没有重生,那么对善的探索就会陷入僵局。” [9] »。